席慕蓉讲过一个故事。
有天她带着女儿晴晴去佳洛水玩,她去门口买票,晴晴在外面等着。就在这时候,一只花蝴蝶悠悠地就闯了闸门,飞到景区里面去了。
晴晴说:“妈妈,妈妈!你看那只蝴蝶不买票,它就这样飞进去了!”
席慕蓉一惊:不得了,这个小不点出口成诗哩!
小姑娘睁着大眼睛看着妈妈,不太相信这也可以成为一首诗。但席慕蓉认真地和晴晴说:“真的,你现在讲的话就是诗,快点记下来,我们去投稿。”
晴晴抓起笔,在纸上写下这样的句子:
我们到佳洛水去玩,
进门要买票,
大人十块钱,
小孩五块钱。
但是在收票口,
我们却看到一只蝴蝶,
什么票都没有买,
就大模大样地飞进去了。
哼!真不公平!
那年的9月底,这首诗刊登在了《中华儿童》的“小诗人王国”上,晴晴终于相信了这是一首诗,也完全激发了她读诗写诗的乐趣。
后来,晴晴拿着一本地理书问席慕蓉,说老师总要人背最长的河流,最深的海沟,最高的山峰,以及最大的沙漠,为什么没有人理会最短的河流呢?
母女聊天之余,这件事情也变成了一首诗:
我问妈妈:
“天下有没有三寸长的溪流?”
妈妈正在给爸爸写信,
她抬起头来说:
“有,
就是眼泪在脸上流”,
我说:“不对,不对,
溪流的水应该是淡水。”
有时候孩子们突然冒出来的小句子,就是诗意的启蒙,孩子的心,就是诗心。
后来席慕蓉说,诗是一种情缘,该碰上的时候就会碰上,一花一叶,一蝶一浪,都可以轻启某一扇神秘的门。
孩童时,我们教导扎着羊角辫的女儿读“谁知盘中餐,粒粒皆辛苦”,是为了让她铭记食物的宝贵,珍惜农民的劳动成果,克勤克俭,养德;
长大后,课本里又在告诉情窦初开的少女“两情若是长久时,又岂在朝朝暮暮”,想让她知道自重自爱,成就自己才是爱情里最好的选择。
有人说,诗意是一地鸡毛里绽放的玫瑰花。
诗里有一种润物细无声的力量,自小读诗的女孩儿,更加蓬勃向上。从小小少女到亭亭玉立,人生的多数答案,都可以从诗里探寻解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