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生孩子的时候,我一直觉得单位的于姐小题大作。
每年预决算期间,财会人员都要去宾馆集中办公。可她却无论如何都不住在那,吃过晚饭就要带着东西回家,说“晚上加班做”。
问她为什么,回答要么是:“孩子要期中考试了!”要么是“最近孩子成绩不稳定,得回去辅导!”
在办公室,也常常听到她打电话,询问孩子的学习情况,时而眉开眼笑,时而愁云密布。
当时觉得,她真是要求太高了!小学生而已,哪有那么紧张?期中考试而已,至于那么严重?
而一眨眼,我成了小姐俩的妈妈,开始深深理解那位妈妈。
现在的我,每天下了班就忙的团团转,看到姐姐坐在地板上摆弄妹妹那些两岁孩子才玩的小玩具,就心情不美丽,把她拎过来:
“该背英语了吧?”
“数学题做会了吗?”
“昨天那首诗还记得吗?”
“快去练琴!”
……
而眼前这个陀螺一样的小身影,不过是一个七岁不到的孩子。
有时也会反省,我是啥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?
仍记得她初生不久的那些日子,我喂完奶,坐在床上,什么都不做,就那么细细地凝望着包裹在小抱被里的、软软的她。
那时候的她,连睫毛都还没长出来,像一只小猫,大部分时间在睡觉。
而那时候,我那么容易满足,她的一颦一笑都让我心生欢喜,一举一动都让我满怀爱恋。
我曾那么虔诚的许愿:别无他求,唯愿平安……
而一转眼,许过的愿就忘在脑后,无数次的生气动怒吼她喊她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