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还是先讲一个我亲眼所见的故事吧。
几年前,我去一家企业老总W的办公室。因为和W比较熟,且提前有约,他的秘书就没引领我。门半开着,我一只脚踏进去。
那一刻的W坐在办公桌后,对着电脑发呆,眼睛红肿,脸上似乎还挂着眼泪。见到这样的情景,我有点进退两难了,站在原地不知所措。
W看到我,微欠身示意我坐下,然后擦了擦眼泪说,让你见笑了,今天是我母亲的忌日,我一早扫墓刚回来,正在这看她老人家照片呢。我忙说,对不起,打扰您了。
W叹了一口气:唉,八年了,一直压在我心头,今天就和你说说吧。
八年前,他的公司刚刚起步,经营困难,工人工资几个月都发不下来,自己名义上是老板,实际上惶惶不可终日,不知能不能在夹缝中找到一条生路。
正在这时,他的母亲不舒服,想去医院看医生。老两口本来也没多少收入,父亲又爱喝酒,手里基本没有什么积蓄,就来找W,希望他能出钱让母亲去住院。
W正为公司急得火烧眉毛,见父亲来要钱,就有点没好气:我这里真拿不出钱,到处都是债,我每天急得饭都吃不下,你看我现在这么难,也没有钱给妈妈治病,不行您先借借吧,等我有了钱替您还。
谁知,那天晚上他的母亲就去世了,心肌梗塞,W赶到时,只看到了母亲哀怨的目光,已经说不出话,她的手慢慢凉了下去,可眼睛一直睁着看他。
W说,八年了,母亲的目光天天都在他的脑海里浮现,像刀子一样日日凌迟着他的心。这些年,母亲的每个忌日,他都会买很多鲜花水果点心去祭奠,可没有用,依然逃不掉良心的谴责。
如今他已资产过亿,如果母亲能够活过来,他愿散尽这亿元资产为母亲治病,求一个心安。这种被灵魂鞭挞的滋味太痛苦了!
也许有人会说,这是对有养育之恩的母亲的愧疚,当然难以逃脱良心的叩问了,可是,江歌于刘鑫而言,只是个“外人”,没有血缘关系,她自然不会背负这样的良心债。
其实,并不是!就在上周,我听说了一件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