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解了这些,荟才逐渐走出与母亲的对抗,开始平和安静地审视自己的童年。她才开始从诸多生活细节中,透过母亲的责骂和体罚,透过数不尽的唠叨与吼叫,感受到母亲的爱。
她才发现自己这么多年一直耿耿于怀,不是因为妈妈不爱自己,而是自己的心中有期待有要求,自己在心里预设了一个好妈妈该有的标准,然后紧紧盯着妈妈没有“达标”的地方,无法释怀。
荟觉得自己应该“站在一个大人的角度,去承担与包容母亲,去引导和帮助她,看到她强势外表下那个脆弱受伤的内心。”
终于,荟觉得自己能理解并接纳母亲了,也能接纳自己的过去,以及现在。她说每个人都有各自的伤,不必遮掩,也不必自欺欺人,接纳,才是唯一的出路。
荟用了十几年来准备逃离母亲,逃离之后又用了十几年来重建自我,直到近几年,在永远地失去了妈妈之后,她才慢慢心态平和。
现在,她能够与童年和解,也愿意与母亲和解,可是,母亲已经不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