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能反驳,不能否定,不能辩解。
否则,就会被骂得很惨,会被万般的控诉、否定和责难,会被质问“你怎么不识好歹?”
“我这样还不是为了你好?”“你怎么这么没良心?”
“天下有哪个父母会害自己的孩子?”
他像皮影戏中的小木偶,看似生活着,跳跃着,手足舞动,演绎人生,却一直被牵引、被控制、被纠正、被操纵。
父母把自己的生活经历和人生感悟复制,然后粘贴到他的身躯中,却对移植后的排异反应视若罔闻。
两代人思想的鸿沟,像永远无法逾越的河流,横穿在他和父母之间。
他痛苦,绝望,拒绝,却不敢脱离,更不想背上“不孝”的道德骂名。
他不是一个人,他是一群人。